晏赛杯首届狙人大赛

以永7晏赛为主题的写文狙人活动博客
/每篇文章的作者不同

【晏赛】他们眼里的秘密

借梗同名电影

警察晏X被害人赛,已交往设定,早死预警

刀。大刀。斩魄刀。刀剑神域。


1.

刚过午夜,天空比灵车还黑,海湾侧城公寓群的窗都暗着。但倘若夜行的动物留心注意,又碰巧有着猫头鹰的视力,它们则会注意到一栋中小型公寓上某扇不高不低的百叶窗里若有若无地透出一缝幽暗的光。也许今夜是晏华的疏忽,忘记了闭合百叶窗这等微末的小事,不过考虑到他每夜高强度的额外工作,这点失误也情有可原。撇开警察的身份不说,他算得上是个良民,记录上连一张超速罚单都没有,也许他动用过一点关系,但是他素来举止慎密,在法律边缘行走的时候总是很注意布置掩护,所有计划都算到十步之后,比如在午夜骇入全市的罪犯档案的时候拉上窗帘,想来这记录是很可信的。

他没有开灯,显示屏的蓝绿色冷光是室内唯一的光源,几十张面无表情的单色档案照呈现在屏幕里,叠在另一个爬满绿色代码的窗口之上。他带着眼镜,蓝绿色的光块投映在镜片上,眼白里全是血丝。他逐个审视过他们苍白的脸,脑海里年轻男人的怒哼和尖叫刺痛了他。赛斯的声线不适合发出这种声音。他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浓缩黑咖啡,咖啡机旁摆着他和赛斯的合影,里头小神父搂着他的脖子比划着V字,柔软的褐色头发蓬蓬的,笑得像只无害的大型犬。他站着喝完了咖啡,又坐回到电脑面前,滚动鼠标滚轮,开始阅览下一页罪犯档案。他的鼠标旁边放着一张放大了的罪犯照片,那张照片被拉伸到超出原有精度能承受的限度,已经出现了粗糙的像素点,显然为了看清细节他放弃了质量。

钟表的分针指向12,充着电的手机发出叮地一声提醒。已经一点了,又是一夜徒然的尝试。他摘下眼睛,仰靠着椅背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他看见赛斯坐在猫咪咖啡馆里冲他大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午后金色的阳光打在他身上,在胸前的十字架上汇聚成一个闪亮的小点。

最后一页。他对自己说,拖动光标,严苛地审视着每一张脸和他们背后的罪恶,然后他看见了那个男人。

就是这个人。不会有错的。

他弄出了很大的声音,猛地抓起鼠标旁的照片放在屏幕前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浮木。尽管岁月在他脸上烙下痕迹,但是晏华绝对不会认错,他对着那张放大了的照片温习了千百次那个人的五官,即便那人蓄起胡须,剃掉眉毛,他也一眼就能把他揪出来。他腾地站了起来抄起手机点开通讯录,突然想起时间,迟疑了片刻按灭屏幕,却又不忍将它放下。他单手叉着腰在屋子里慢慢踱着步子,将手机贴在唇上,仿佛那是治愈绝症的良药。


2.

出租车在中央庭侦察局的办公大楼前停下,晏华挎着公务包从车上下来,抬起头眯着眼看了一会儿自己原来的办公楼层,走入大厅。

“哟,华仔,舍得来找我啦?”

闭嘴。

“哟,这不是晏华嘛,终于想起来看我啦?”前台接待还是雯梓,隔着大老远就冲他挥手。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把随身物品递给夏狩,走过检测门。

“这么多年了你总算是回来了一遭,”夏狩把公务包还给他,“公务还是私事?”

“公务。”他没有迟疑。

“也对哦。”夏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转过身开始对付下一个来访者。

直走,左转,7号电梯,17楼,右转直走,再左转,他站在安托涅瓦的办公室门前了。大楼里的陈设这几年来都没变过,每一块地砖,每一束快枯死的花都和他离去前毫无二致。就连钟谷函懒散的站姿都没变过。他半倚在走廊上,指了指门:“进去吧,她在等你。”

安托捏瓦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她换了个发型,还是那副温婉的样子。要说岁月带给了她些什么,那必然是他未曾注意的一份娴静端庄。

“很久不见,晏华。”

“是很久不见了。”他从容地拉开椅子坐下。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老样子。”

“你还住在海湾侧城?”

“那里安静,远离中央市区的劳什子,我喜欢安静的地方。”

然后是心照不宣的沉默。安托涅瓦不知道他的目的,但她给予他全然的信任。晏华自然知道她现在日理万机,时间非常宝贵,但是他斟酌着。尽管心中已经做出决定,但是让老友跟着他趟浑水就算是晏华也不得不克服道德上的愧疚。

爱缪莎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她先是抱着文件袋在门边探出一个头,看见晏华之后脸上啪地展开一个笑容,踩着小碎步跑了进来。

“晏华!”眼看爱缪莎就要叽叽喳喳聊开了,她瞥了一眼安托涅瓦,收了收欢喜的神色:“你们谈事情呀,那我不打扰了。”说罢放下文件袋就要离开。

“等一下。”晏华站起身,爱缪莎悬崖勒马似的猛地停下来,两位女士不解地看着他。他走到门边,关上门顺手反锁:“我觉得这件事情有必要让爱缪莎也知道。”

“是什么?”

晏华回到桌前,但没有再坐下。

“我找到克里斯·卡辛斯基了。”他从包里拿出两张照片,摊开在桌上,“你现在是检察官了,我希望你重新审理这个案件。”

安托涅万凝视着他的脸足足有五秒,然后低头自己对比两张照片。

“档案上写的名字是西奥多,”安托捏瓦顿了顿,“但那张脸确实是他没错。”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爱缪莎问。

“我黑进了全省的罪犯档案库,晚上一张一张照片对比过来。很显然这些努力没有白费。”

“你这么干多久了才找到他?几年?”爱缪莎不由得凑近来瞻仰那张脆弱模糊的复印照片,皱着眉担忧地看着晏华,

“在他从我们的情报网里消失之后的整整十三年,每天晚上。”

我站在法庭门口,不敢相信我听到了什么。那个渣滓面带微笑地朝我走来,看到我点头致意,距离最多不超过一米。我可以一拳打歪他那张志得意满的脸。警卫推开了我,我甚至没有办法转头去看他走向了哪里。此时此刻我只想杀了他,还有那12个陪审员。

“你应该知道这些证据不足以让我重新把一个十三年前的旧案重新提上日程。”

晏华点点头,“是的。我只是来跟你打声招呼。我会继续查下去,等我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拜托你,重新审理这个案件,”他双手撑着办公桌,“拜托了,安托,再过四个月他就可以保释了,我没办法再次看着他大摇大摆地从我面前走过。我们是执法人员,我们带来公正,但是他逃脱了制裁,我们需要让这一切回归正轨。”

安托涅瓦看了看晏华,又看了看爱缪莎,点了点头:“好,流程上我会想些办法。”

“谢谢你,安托。”晏华站起身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谢谢。”


0.

十三年前,中央庭侦察局十七楼,午后阳光正好,爱缪莎吹了一个口哨,双腿一蹬办公椅滑到晏华身边:“嘿,帅哥,见到上周进来了的那个美女了没?”

“你是说安托涅瓦?”他挑了挑眉。

“Bingo,就是她,哈弗法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有博士学位的那个。我们这破地方终于来了个知识分子了。”

“我不算?”

“你不算,你属于智商反人类的那种。”

晏华懒得跟她贫嘴,“她人不错,挺聪明的,隔壁桌那几个生物学定义上的白痴跟她没得比。”

“等等等等,你跟她说过话了?”

“拍完证件照之后顺便去吃了个饭而已。”

“靠你怎么有赛斯了还勾引人家——哎呦!”

“——你小声点!”他很不客气地用手肘顶了一下她。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你们还是‘好室友’,对的,‘好·室·友’。”

“闭嘴。”

“晏华你小心近墨者黑,要是你变得和赛斯一样见人就撩看我不打死你。”

“怎么,你看上她了?”

爱缪莎突然娇俏地冲他炸了眨眼。晏华回过头,看见大学生模样的安托涅瓦恰好从走廊里经过。

“上手还真快。”他扬着眉毛摇了摇头。

“又不是谁都和你一样闷骚。”

“小伙子们——”希罗的声音从走廊另一头传来,见到奥露西亚瞪着他补充道,“咳,当然还有姑娘们,有活儿干了。中央城区纪念巷77号旁的垃圾回收箱里发现一具无名男尸,速度走起。”

“好吧。”晏华站起身抄起车钥匙,“我们走。”

一路风驰电掣到现场,小巷已经被黄黑色的警戒线封了道。晏华抬起警戒线让队员们一一钻进去,最后是他自己。

“怎么样?”他们在距离垃圾箱大概三十米的地方停下来和地方警察交接信息,给鉴识科的人留下充分空间工作。

“死者大约死于三个小时前,身上没有任何可以鉴别身份的东西,他被灌下漂白剂从里到外烧了个遍,留下来的证据不多。脖子上有明显勒痕,像是项链造成的,身上也有几处伤口,目前还不确定哪一种是死因。就被发现时的情景来看很可能是被奸杀的。”

“男的?奸杀?变态啊。”爱缪莎说着瞟了一眼晏华,后者狠狠地瞪了回去。

“有没有目击者?”

“我们问了周边居民在案发时间左右异常人员的出入,只有面包店老板说是有注意到一个年轻人从巷子里出来。”

“他是走着还是跑着?”

“呃,他没说。”

“是你没问吧。” 晏华叹了口气。

爱缪莎啪地一声戴上塑胶手套:“好了好了,这小地方监控也没,就算他是凶手面包店老板离那么远也看不清他的脸,人海排查找到他本人的概率微乎其微,接下来你们就看着专家出马吧。”

她自信地走向那个垃圾箱,听到背后地方警员和晏华在小声议论:

“……居然让女孩子干这种事。”

“她能胜任这份工作而且比大多数白痴都来得强。”

“白痴?”

“生理意义上的白痴,智商低于70但不知道为什么还能在局子里找到工作的那一类人。”

她知道在她这一行里她是最好的。至少在她遇到晏华之前。她向垃圾箱底部看去。

老天。

这是具年轻男人的尸体,有明显挣扎的痕迹,惨白皮肤上的红色血迹尤其可怖,但更重要的是,她认识这张脸。

她开始发抖,她无法思考,她该怎么办?她抬起手示意鉴识科的人离开。

我得给他留点空间,她想,他会需要这个的。

她觉得冷极了,搓着手往回走,感觉脚下发飘。晏华很快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怎么了?”他严肃冷静但不失温和地问。爱缪莎抬起头看着她深蓝色的眼睛,嘴唇发抖,吐不出一个字。

“爱缪莎?你还好吗?”

“……是赛斯。”她低声说。

“什么?”他一脸犹疑。

“是赛斯,你的——”

话没说完,晏华已经推开她,冲向那个垃圾箱手一撑跳了进去。

“不。”他抱着赛斯,语气坚决,手指飞快地掠过他冰冷身体上的每一寸。

“不!”他咆哮嘶吼,“赛斯,赛斯!(我的珍宝,我的爱人,我的太阳)”

他咬掉手套,赤裸地触碰着他,把脸埋在他的发间。熟悉的气味被漂白剂的刺鼻取代。

“不不不不不,赛斯。”他声音颤抖,如同凝满晨露的蛛网,风一吹滴滴答答掉下水来。

爱缪莎站在外面,一只手掰着晏华的肩膀,想把他拽回来,但是他岿然不动。她没见过这样的晏华,没人见过。


0.1

晏华蹲坐在中央庭前面广场的石阶上狠命地吸着烟。爱缪莎满面忧容地走过来打发走好奇观望的流浪汉,在他身边坐下。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她问。

“……下午四点四十五分,星期四。”

“对,快到下班时间了,上楼拿下东西我送你回家好吗?”

晏华点点头。

“来吧,我们走。”

她拉着晏华站起来,小心翼翼地牵着他,好像一个教幼儿园小朋友走路的老师。


0.2

晏华的公寓空了大半。

属于赛斯的那一部分要么被送到警局当了证物要么被晏华打包塞进了纸箱里。爱缪莎和晏华坐在空旷的餐桌上,一人一杯晏华讨厌的碳酸饮料。现在他们是很适合的安全饮品,泡沫在舌尖粉碎的感觉让人清醒,又没有酒精的副作用。

“我清空了他的房间,”她说,“东西都打包好了,你要去哪儿?”

晏华没看她,自顾自盯着窗外。

“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远离中央城区,海湾侧城也许不错。”他顿了顿,“重案组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他们会找到的。”

“教会那边有消息吗?”

“日夜祈祷。没别的动静。”

“你找到凶手的车了吗?”

爱缪莎拧着眉头叹了口气:“没有。但是我们找到了赛斯的电动车。”

“哪里?”

“一家猫咪咖啡馆外面。”

晏华突然捂住了脸,高大的男人塌着肩膀缩在椅子里看着也就那么小小一团。

“呵,这真的……我无法相信,我们都在在聊些什么……我们,我们竟然在谈论赛斯。”

他摘下眼睛炸了眨眼,深吸了口气。

“赛斯在教会里还有个专属的小隔间,那里可能还有些东西需要调查和打包。我们走吧。”


0.3

晏华听说李若胤拿到了这个案子。这是个不错的消息。他是个正直的年轻警官,算得上体贴,缺乏察觉风言风语的神经,对他来说赛斯只不过是一个同僚的好室友。这是晏华打算在他同事和上司面前经营的表象。他表现得与赛斯越疏离,他就越有可能尽快得到有用的信息。他可不想当被蒙在鼓里的亲朋好友,或者更糟,被归入“无法承受巨大悲痛而失去理智因而需要特别照顾隐瞒信息的家人”一类。他必须冷静,克制,专注,显示出失去好友的悲伤,但是不能表现得太过,更不能因此影响到日常工作。然后再慢慢慢慢地介入调查,推动前线。他不能急,他要忍耐。这是他复仇的第一步。







没有下文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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